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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地狂花

忽然想到了我们在云南白马雪山自然保护区的时候
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乐队
一个刚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小小的乐队
他们全部是栗粟族,平均年龄25岁左右
一群喜欢音乐的人凑到了一起,组了一个乐队,他们想要做一些和栗粟族传统音乐结合的的音乐,挽留住一些在急速失去的东西。

有一个吉它一个贝斯一个鼓手,主唱暂时是鼓手
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
吉它手阿许是那个村的副村长,贝斯手由乡里安排到了保护区做护林员,鼓手是一个小学的乡村教师

乡里给他们的乐队买了效果器和贝斯,给了他们最大自由活动的空间,并且在乡里每周的物资交流会上指定他们暖场

那天和吉它手阿许还有贝斯新华聊到夜里3点过,听他说他们的理想和之前的磨难,说他们对音乐的热爱

不知道他们最后能做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他们能否真的做出自己的音乐,
至少,他们是一群热爱自己的民族并为了理想奋斗的年轻人
至少,他们做的工作能完整的记录下那个民族曾经的音乐和文化

和摇摆上很多人一样,他们听许巍的歌,每天排练,
三个人就挤在一个床上,不回各自的家

他们身上那种纯朴和积极的精神让我着迷
一说到音乐他们脸上就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
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们,我只是拍了些照片留了联系方式,
叮嘱了无数遍,有了样带一定我寄一份

默默地祝福他们,
一路走好
回来就好好呆着

至今还能记起他们看到我们的时候内向的眼神和说到音乐时候他们狂热的执著
还有对生活的理性的思考

我们去的是云南省中甸德钦县施坝的吉义独,一个刚通公路,很遥远很纯净的小村子

那里没有工业,以前村里唯一的娱乐就是喝酒,很多的男人烂醉如泥的瘫倒在路边,雕塑一样
现在村里老少妇孺吃过晚饭后做的事情除了聚到小学旁边看年轻人打球,就是听乐队唱歌,看他们排练

贝斯也打球,长得很壮,真的是壮阿
那天我们一起打比赛我才上场不到一分钟就被他撞倒了,不过之后羞涩的他就不在我碰球了。
回来就好好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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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一个女生写了一篇文章,也贴出来吧


野地狂花


“我见青山多妩媚
      料青山
      见我应如是
      情与貌   略相似”

维西县傈僳族村委会整洁的小院中传来低低的吟唱。
“春去秋来,一年一年,时光在流淌。
想要的,想要的  都没有得到。
什末时候,树叶已经枯萎,而我还在这里幻想花开。”

和阿许聊天时在第二天阳光绪暖的上午。对于还陌生的我们,他习惯于沉默,会在偶尔微笑并只言片语。
的确是很小的乐队,因为不喜欢键盘,“野地狂花”至今只有三名成员:吉他手—阿许,贝斯手—新华和鼓手余杰。

只两年接触音乐的经历,2个傈僳族年轻人,简单的热爱,愉快的相聚。而村里其他人甚至不知道什末叫做摇滚乐。
这让我想起昨晚屋中的排练,昏黄的灯光,半新的乐器,音箱。斑驳的侧影纠集在一起,交错的目光,屋里坐满了营员,略显嘈杂。
这是间很小的屋子,木吉他弹起来会有厚厚回音。是很执著的人儿。阿许说他很希望有更多的人可以理解他们的音乐,把些许感动带给更多的人。
他没有去过比昆明更远的地方,在那里看乐队的表演,听很多的音乐。以为他会向往繁华,可他说其实他并不喜欢那些音乐。带着浮躁,造作,他最爱他的家乡,可以让人的心里那样干净,安稳。

“那理想的彼岸也许不存在,我依然会走在这旅途上。”
木质的墙板上粉笔写的一行字。
很诧异只有22岁的阿许竟然是村里的副村长,余杰是乡里完小的老师。新华在村里务农。乡里很支持他们的活动,每次有领导都会参观,他们也希望把更多的传统文化融入自己的音乐当中。
“你最理想的生活状态是什么?”
我们面对面坐着,阳光洒下,阿许黝黑的面庞勾出坚毅的线条。半饷,缓缓说句:“自然就好。”

不知是否可以这样描述眼前的样子。
浅淡的蓝天勾出青山的坚毅轮廓,山中有座睡着的小山村。村旁是不停流淌着的施坝河,淙淙水声在耳边回荡。少有人知道那青山的名字。
我们觉得他们坚持并且勇敢,可他们觉得这只是简单的生活。
通常人们习惯把梦想渲染的绚丽,可在这里我们明白有一些梦想是种在心里面的,可以很安静,可以很简单,但这,的确是梦想,很深 很深 的一个梦。
回来就好好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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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摇摆灰白的界面
心就恍惚的回到了那个纯净的地方,
在忙碌的时候想到了那群理想途中的人们
回来就好好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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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办身份证基本没有过拍照经历的他们面对我的镜头还是有些羞涩~~~


回来就好好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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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



回来就好好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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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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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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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音乐就不会有世界末日
其实我们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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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应该反省~~


我自己
我的追求~~

在那里~~

那些难以启齿的欲望~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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