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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爱与毒 ——纪念Suede乐队

“十年前,15岁的我第一次听《溺死者》(The Drowners),于是我迷上了‘山羊皮’(Suede),十年来我一直不遗余力地支持着他们。现在我已经25岁了,如果说我这十年的生活是一部电影,那么‘山羊皮’的音乐就是这部电影的配乐。” 这是一位来自伦敦的“山羊皮”的歌迷在乐队官方网站论坛上留下的话,发表日期是2003年11月5日。在这一天,英国乐队“山羊皮”通过官方网站宣布:从2004年开始,乐队成员将各自开始自己的工作,除非他们认为有艺术创作的必要,否则不会再以乐队名义发表专辑。

爱与毒
  所有人都明白,这样的决定也就意味着乐队的解散。而就在不久前,乐队刚刚发行了精选辑《单曲集》(Singles)和一本记录乐队十年征程的传记《爱与毒》(Love and Poison)。十年的时间,“山羊皮”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岁月也不经意地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了残酷的痕迹。十年的时间,“山羊皮”用音乐在“英式流行”(Brit-Pop)的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我们的生活也不经意地被他们的音乐所改变。
  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曾经说,艺术就是要表现隐藏在伟大事物之下的悲哀和隐藏在悲哀事物之下的伟大。也许用这句话来描述“山羊皮”的音乐有些夸张,但至少当人们只看到生活腐烂的外表时,“山羊皮”为人们展示了它背后的美丽:失去恋人的孤独者在收音机飘出的歌声中幻想与爱人和宠物奔跑在旷野上;18岁的惨绿少年在贫民窟中梦想着玛丽莲·梦露的到来;寂寞的家庭主妇在看到墙上挣扎着爬行的昆虫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依旧拥有生活。而人们追逐的幸福与光辉在“山羊皮”的音乐里则变得廉价和卑微:星期六夜晚的纵情欢乐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悲伤;所有的疯狂与时尚终究是微风中漂浮的尘埃;穿着优雅衬衫的电影明星也不过是一个残酷游戏中的被洗脑者——主唱布莱特·安德森(Brett Anderson)对“明星”这个概念是这样解释的:“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卖出了6,000万张唱片,每天在媒体上至少出现50次,但他们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明星气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人只是在汽车加油站工作,却可以让自己的每一天过得丰富多彩,他们把生活看成一部电影或一本书,他们自己是其中的明星。如果你说生活是空虚的,那么就让它空虚下去吧;如果你说生活是迷人的,那么你就可以改变你的生活。”

艰难的开始
  石南人(Haywards Heath)小镇,距离伦敦市区40英里远,但对于一个向往伦敦都市生活的少年来说,这段距离也许比4,000英里都要多。这里是“山羊皮”故事开始的地方。在这片除了被强壮的男孩欺负以外就无事可做的偏僻郊区,布莱特用音乐将自己带进了另一个空间,而音乐也改变了他的生活。1988年,布莱特考入了伦敦大学,他中学时的好友马特·奥斯曼(Mat Osman)也来到了伦敦。梦想着成为摇滚明星的他们通过在《NME》杂志上刊登广告找到了年轻的伯纳德·巴特勒(Bernard Butler),他与布莱特的女朋友贾斯廷(Justine)共同负责乐队的吉他部分。乐队的开始并非一帆风顺:唱片公司对他们并不感兴趣,他们拒绝乐队的原因是“摇滚过时了”。俱乐部和酒吧里的观众对他们也不欢迎,经常用哄笑和啤酒瓶“回报”乐队的演出。糟糕的事情还在后边,贾斯廷离开了布莱特——因为她爱上了“污点”(Blur)的主唱戴蒙·阿巴恩(Damon Albarn),同时她也离开了乐队——因为“与伯纳德一起弹吉他,那你永远都不能有自己的空间。”
  不过生活终究是公平的,它带走了贾斯廷,却也带来了一个新的鼓手西蒙·吉尔伯特(Simon Gilbert)、一个迷人的称号——1992年4月的《旋律制造者》(Melody Maker)杂志称他们为“英国最佳新晋乐队”、还有一纸与“裸体”(Nude)唱片公司的合约。在经历了几年的饥饿、折磨与默默无闻之后,1992年的首支单曲《溺死者》终于为乐队带来了他们应得的成功。这首歌被认为是英国摇滚乐对大洋彼岸“垃圾摇滚”(Grunge)潮流的回应,是英国版的《少年心气》(Smells Like Teen Spirit)。1993年3月,“山羊皮”发行了首张同名专辑。这张被英国媒体捧为“自‘性手枪’(The Sex Pistols)的《别介意这些胡言乱语》(Never Mind The Bollocks)以来最被期待的处男专辑。”在发行首周就高居英国专辑榜的榜首,销量是当时排名第二的“赶时髦”(Depeche Mode)《信仰与献身之歌》(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的四倍。在这张朋克与华丽摇滚交织在一起的专辑中,戏剧化的声音与伯纳德兼具爆发力和唯美色彩的吉他产生了无法抵挡的化学反应。而在歌词方面,布莱特用古怪的伦敦俚语构筑起了一个充满磕药、性与悲伤的世界。他不鼓励滥用毒品,但他也承认“毒品是我写歌过程的一部分,就像手臂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而写歌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事事易变
  首张专辑为“山羊皮”带来了当年的“水银音乐奖”(Mercury Prize)、成功的巡演、还有关于布莱特与伯纳德之间发生摩擦的传言。也许作为局外人我们永远也无法弄清他们之间的矛盾与冲突,我们只知道那段时间伯纳德拒绝接受采访、拒绝与布莱特一起拍照。1994年的情人节,乐队发行了单曲《在一起》(Stay Together),这支长达8分钟的单曲描绘了一对不能厮守在一起的恋人以死捍卫爱情的悲剧。对于伯纳德来说,他在这首歌曲里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因为在那段时间里他永远地失去了父亲,他只能把自己的痛苦、抗争与无助全部倾注到音乐中。而对于布莱特来说,这首歌曲的背后留下了太多不愉快的记忆,甚至直到今天布莱特依然把它列为自己最讨厌的歌。当他在歌中对自己的爱人唱道“让我们在一起”(Let’s stay together)时也许他心里清楚,那个对他和“山羊皮”来说最重要的人再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四个月以后,伯纳德在完成了自己在新专辑《狗人星》(Dog Man Star)中的工作后离开了乐队,他的临别留言是“我没疯,我很快乐!”(I'm not insane,I'm happy!)在许多“山羊皮”歌迷眼里,《狗人星》是乐队最好的专辑,是永远无法替代的,这是一张史诗般的唱片,它比上一张更灰暗、更忧郁,并加入了大量管弦乐的演奏。布莱特在自溺般的歌词中怀念昔日的情人,为这张充满了悲剧色彩的专辑增添了浪漫的气息。
  在许多人看来,伯纳德的离开对“山羊皮”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毕竟他包办了乐队前两张专辑全部的作曲和编曲工作。就在所有人等待乐队宣布解散的时候,“山羊皮”宣布17岁的理查德·奥克斯(Richard Oakes)代替伯纳德成为乐队新的吉他手。在这之后,尼尔·科德林(Neil Codling)——乐队鼓手西蒙·吉尔伯特的表弟作为键盘手加入了乐队。此时距伯纳德的离队已有两年之久,乐队的每个人都已经厌倦了媒体关于“山羊皮”将向何处去的问题,他们需要用音乐证明自己的价值。从这个意义上说,《呼之欲出》(Coming Up)可以说是“山羊皮”的第二张处男专辑。也许是新成员的加入为乐队带来了更多青春的气息,也许是布莱特比以往规律得多的生活让他变得更有活力。在这张专辑里,一切都是充满朝气而又简单直接的。有些人可能会抱怨这是一张太过商业化的专辑,他们依然怀念《狗人星》时期的“山羊皮”。但对于乐队自己来说,《呼之欲出》是“山羊皮”的重生,它成了乐队的第三张冠军专辑,并诞生了五首Top 10单曲。
  在随后的日子里,“山羊皮”再也没有达到过《呼之欲出》在商业上的成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做出好的音乐。早在1993年,布莱特曾经宣称:“‘山羊皮’不会做B-Side,只会做单曲,因为我们的单曲和B-Side一样好。”1997年的《雷达磁场催眠曲》(Sci-Fi Lullabies)是对这句话最好的注解。在这套双CD里收录了“山羊皮”27首最好的单曲,包括曾经被“史密斯”(The Smiths)的莫里西(Morrissey)翻唱过的《我不知足》(My Insatiable One)。1999年的《头等音乐》(Head Music)无论在艺术上还是商业上都没有取得太多成功,但在音乐上依然有它进取的意义。乐队放弃了多年的合作伙伴艾德·布勒(Ed Buller),取而代之的是为“新秩序”(New Order)和“快乐星期一”(Happy Mondays)制作过专辑的史蒂夫·奥斯本(Steve Osborne),他为“山羊皮”的音乐带来了电气化的元素。太多的摇滚乐队在尝试电气化音乐的过程中败下阵来[想想“碎瓜”(Smashing Pumpkins)的《爱慕》(Adore)、U2的《流行》(Pop)和R.E.M.的《向上》(Up)],“山羊皮”也未能幸免。但《头等音乐》中还是诞生了像《事事易变》(Everything Will Flow)这样充满自省与反思的好歌,而这首歌的歌名也成为了无数“山羊皮”歌迷的座佑铭。

崭新的开始
  一切都会流走,一切都会逝去。也许从“山羊皮”诞生之日起,就注定要与反反复复的人事变动相伴。这一次轮到了键盘手尼尔,在长期疲劳综合症的折磨下,他不得不于2001年离开乐队。尼尔的加入曾经为“山羊皮”的音乐注入了丰富的键盘与合成器元素,而尼尔的替代者——来自“核战争狂”(Strangelove)乐队的阿历克斯·李(Alex Lee)则为“山羊皮”带来了更多的细腻和温情。2002年的《一个崭新的早晨》(A New Morning)是一张温暖的专辑,告别了毒品与烟草的布莱特再不会像十年前那样宣称“我是一个没有过同性恋经验的双性恋。”也再不会自豪地对记者宣布“我已经尝试过世界上任何一种毒品。”他开始用一种积极的态度对待生活,也期望新的“山羊皮”能够吸引新的歌迷。不过专辑在英国本土的销量是相当令人尴尬的,而在亚洲却获得了歌迷的热烈欢迎。特别是2003年初的亚洲巡演,更为乐队聚积了在亚洲的人气。
  说到这次亚洲巡演,我们就不能不谈到2003年2月3、4日“山羊皮”在北京的演出。正是这两场演出让中国的摇滚乐迷第一次有机会亲临欧美大牌乐队的现场,也正是这两场演出让我们对于“山羊皮”的记忆再不仅仅局限于那几张专辑和音乐录影带。在那两个寒冷的冬日夜晚,数百名歌迷簇拥在朝阳体育馆的舞台前,高声歌唱着“我们是微风中的尘埃,我们是街头的情人。”发着烧的布莱特和他的乐队也不遗余力地为我们展示了“山羊皮”的现场魅力:激情与温情、妖媚与力度。被中国歌迷打动的布莱特在演出的最后对观众说:“你们让我们的中国之行如此的美好。我答应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要你们愿意,我们就会回来。”

下辈子再见
  时过境迁,事过境迁,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北京的冬天再次来临时,我们得到了“山羊皮”解散的消息。对许多中国的“山羊皮”歌迷来说,这个消息太过残酷,它让布莱特对北京观众的承诺显得脆弱而不堪一击。但如果你看过了布莱特在乐队官方论坛上的留言,你就会原谅他的失约。在那段留言里,布莱特表示他需要在乐队之外工作一段时间以找回作为一个艺术家的灵感,因为他和他的乐队都清楚什么才是对“山羊皮”最重要的。
  在“山羊皮”最后一支单曲《态度》(Attitude)的MV里,那个在舞台上浓妆艳抹、骚首弄姿的老者回到后台,脱去假发、卸下假睫毛、披上一件最普通的外套、走出了空无一人的剧场,没有人知道他将要去哪里。一位台湾歌迷说,这个MV也许是“山羊皮”对他们即将解散的暗示,但也可能这只是他们留给歌迷的一个悬念。乐队官方网站上关于解散的公告里,最后一句话是“See you in the next life。”许多人把它解读为“下辈子再见”,但也许这是一种误解,也许乐队只是在寻找自己的新生,而我们只需静静等待,等待在“山羊皮”重生的日子里与他们重新相遇。

你总让我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继续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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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们的专集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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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当初一听比优提福万(合起来读)就觉得:哪来一大人妖啊?
告诉小M一好消息,他们重族了,就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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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叫The tears
热爱生活,讨厌拼搏;热爱生命,厌恶活着!!唱着国际歌奔向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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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了一个关于他们的文章
很好
流行的摇滚
热爱生活,讨厌拼搏;热爱生命,厌恶活着!!唱着国际歌奔向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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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顶顶顶!!!

这个地方总是怎么精华.
We are fima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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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错别字了
还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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