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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歌者——评《在黑暗中漫舞》之前的Bjork

歌者Bjork这一次因为一部电影而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她在《在黑暗中漫舞》中饰演一位失业女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冰世纪
  世界摇滚史上从来没有这样一位怪诞的女士:她出生于一个长年冰天雪地的岛屿上,后来又长居于东方一个美丽而哀愁的宝岛上。到了成年,这个瘦小精怪的小女子创建了一个名为“糖块”的乐队,接下来她觉得还不过瘾,于是她就决定开始跑单帮,一口气连出了三张专辑。结果三张专辑分别得到的评价是:第一张被香港《音乐殖民地》杂志评为九十年代最佳唱片第九名(前五十名中只有她一位女艺人)连大名鼎鼎的P·J·Harvey都没有能入选),第二张被美国《滚石》杂志评为九十年代最佳唱片第七名,第三张被香港天才少年黄耀明和实验电子团体Minimal成员李端娴选为1997年度最
喜爱唱片的第一名。她被评论界称为九十年代的冰世纪女神,因为在录影带里,人们看到的Bjork不像是一个天真乖巧的少女,反而更似一个从未来倒流回现在的精灵。Bjork的声音就是一座现代派艺术冰雕,在这座曲径幽深勘探艰难的迷宫里,随着穿行步速的加快和眼前惊人画面的切换,我们会渐渐体力不支并最终迷失在这位魔女的幽魂里。

当月黑风高时,让那只寒雀在树影下舞吧!舞吧!舞吧!
  冰块为什么比糖块更热卖,Bjork应该最有发言权。在1993年以前,Bjork把自己隐藏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糖块里,当然,人们不需要苟刻地去要求一块糖有美丽的内涵和超群的个性,因为它在撕掉包装纸后魅力就打了五折。Bjork也无须为自己艺术襁褓期的乏人问津而难堪,因为任何一个人都要由零开始。1993年,Bjork调整了步伐,做好了革命前的准备。她从老祖母的百宝箱底翻出了一件让当代所有世界时装大师失色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弄乱了头发,怪叫一声就跳进了舞池的热浪中,人们差点以为来了一位十八世纪不太敬业的厨娘。Bjork一开始就对舞蹈失去了控制,她发现自己在跳舞时竟然比走路更自然,于是她决定让音乐与舞合二为一,她为自己制定了第一个五年计划:让跳舞音乐成为一种新的生命造型。
  在处女作《首演》里,Bjork跳起了一种前所未见的舞蹈,这不是一种火舞,而是一种冰舞。她就像是一只被孩子们遗弃的陀螺,孤零零的跳着一种冰上芭蕾。她小声地唱起了一首歌“好像有人坠入情网了”,这很像一部电影,七年后,Bjork终于如愿了。

当我们的好时代竟然是一个好色时代的同义词时,暴力原来比性更快乐!
  从一开始,几乎每个人就注意到了;Bjork不但谈不上漂亮,简直是难看。Bjork的不漂亮几乎从童年时就替她种下了一颗明亮的种子。这颗种子的重量与漂亮的辛·奥康娜的种子重量是不一样的,因为漂亮,奥康娜赢得了全世界的爱;因为不漂亮,Bjork也必将获得世人尊敬。奥康娜发表首张专辑《狮子与眼镜蛇》时是18岁,Bjork的第一张问世时她已是28岁了。她是冲破了美女阵营的防线走到我们眼前的,让我们吃惊的是她的眼神竟然那么冷漠而安详地滑过了我们高耸的肩膀———那是一道我们因极度恐惧而永远无法理解和拥抱的死亡之门。
  Bjork的第一张专辑让人们惊异的正是她音乐中暴露的越走形就越真实的画面,这些歌都有一个古怪的名字:《大时代好色》、《暴力的快乐》、《锚之歌》、《装死》。当Bjork在她本人艺术的首场演出落幕前表演“装死” 时,她将人类这个最夸张的假动作作了一次最生动的诠释。装死,这是儿童游戏里最喜闻乐见的一种,它蕴含着一种深深的对生的不信任和嘲讽。它是大人所不理解的,因为他们认为这是成人世界里一个失效与失败的动作。装死,它企图通过一次静止不动的戏剧性表演骗取阴阳两界的双重承认。
  装死,是死亡前一次灵机一动的彩排,它给生注入了一副再滑稽不过的表情。
  当Bjork发现自己的性资源无法令时代文化的食客们达到高潮,她只好选取了装死来与活物调情。装死是为了躲避死亡,躲避暴力,它在诠释暴力方面达到了人类史上的一次新高潮。

黑暗中的舞者
  当音乐在黑暗中一点点撞碎翅膀时,死亡就开始了跳舞
  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演电影,可能是一种过失,而一个不美丽的女人不演电影,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因为世界上任何一片草地也忍受不了它的上空飞舞的都是美丽的花蝴蝶,而没有一朵红蜻蜓的梦。《在黑暗中漫舞》中,Bjork终于了结了自己一段未完成的梦。这部电影配乐又名《塞尔玛之歌》,它剔除了主人公肢体部分的动作,而是让主人公从心底迸射出最真实的声音投影在大地上。
  整个声音剧场共分7段,开场的《序幕》在传统的幕后拉动了又一个传说的线绳,它向一百多年来经典电影里所有爱深沉的深处走去,它必定是整部影片的主旋律,在任意一个关键的情节、画面、镜头处可以随意的抖动出来。《卡娃达》是狂暴的Bjork又一次动了真格,她尖啸着,似乎在一间堆满了古怪玩具的屋子里,发出了孩子惊叹欣喜的欢呼。这间屋子的结构一定很科学,以至它在发出了一大堆莫名奇妙的声响后居然还能安定无恙。“我已全看到它了”是Bjork首次男女对唱的实验,他们的音质有着明显的落差,悲绝的弦乐中,他们的绝望情色又朝着同一个方向奔驰了,这正像歌曲开始部分火车的逃离,实则象征的是主人公生命中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惧黑洞。
  《消散的节奏》是35岁的Bjork唱出的又一首透明见底的儿歌,她唱得越深情就越吃力,节奏一点点凝固着,就像是一只即将搁浅拖轮驶向了终点,而肃穆的弦乐却从彼岸一阵阵传来。
  《在音乐中》把Bjork的青春光泽同她的生理年轮再一次拉远了,她吱嘎吱嘎地摇摆在一个有些年头的摇椅里。旁若无人地欢唱着,它把Bjork在音乐中自由通向任何一个世界的游离状态表现得很有立体感。突然,声音完全消失了,换来的是五秒钟的和平。寂静是Bjork在音乐中经常使用的一件道具,而且随着剧情进展的激烈程度而递增它使用的合理性。在她的第二张《邮寄》专辑中,就有一首《哦,这么安静》为Bjork音乐的核心剧本命了题。这一次,Bjork只是点到即止。
  《107级台阶》是有影像提示的,一个男人的皮鞋声十分有悬念的由远而近,Bjork紧张而又充满无限期待地数着“五六七八九十……”(让人想起童话剧中的那位老处女,她对床下躲着的那个色魔其实是又恐惧又充满渴望),而数字就是整首作品的歌词,随着数字的递增,主人公的绝望和期盼也在相应增值。皮鞋声与最强有力的动感融为了一体,而背景之外,一只小提琴却站在黎明的窗口,奏响了黑夜的死亡之歌。喧闹过后,Bjork透过门缝,看到那对皮鞋已慢慢的走去了。
  《新世界》并不新,至少在《序幕》里我们已看过了它的大致轮廓,现在只不过Bjork为它配了音。它的节奏成全了一支丰满华润的华尔兹,而且更坚定,因为它浸透了整个人类向黑暗命运挑战的坚强,它让一个本来弱小的身影无限的放大和繁殖,并终于在大地上刻下了巨人的足迹。
  《黑暗中的舞者》是二十世纪人类意志战胜苦难命运的32分14秒浓缩版,不过Bjork的表演太过戏剧色彩了,所以从这部影片中截选出来的声音部分的感染力已打了折扣。其实《塞尔玛之歌》不是不好,它完全有资本与Bjork的前三张专辑相比,但是我们在把唱片放进CD机之前,本以为会惊喜地遇到一个全新造型的Bjork,但Bjork没有给我们意外,而是依然用本色表演着。
  她的声音性能之忧秀,至今仍是二十世纪最后几年摇滚乐的一项骄傲。从Bjork的四张专辑前进的步伐来看,我们可以得出Bjork其实可以做得更好的结论。在黑暗中,Bjork为什么不能把步子迈得更大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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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just a peace of poorwind
easy com easy go
little high little low
noting really matters to me

hehe,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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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里的BJORK是张精选,里面有几首选自这张电影原声!
看过电影的话,一下就能听出哪几首是里面的歌!
昨晚听的我想哭!
这张原声不是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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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她,因为她的特别~
喜欢她的声音,连沙拉都无法超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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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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