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存在污秽的街道中，就像臭水沟里的孑孓。我会在灰黄色的阳光中静静沉睡。也会在水蓝色的天空中赤裸狂奔。我快乐时便撕扯我的头发，然后让鲜血流过额角最后沿着脸颊直抵嘴唇。你是美女的话我会拥吻你直至你脸上的脂粉全部褪去；假如你不尖叫的话就这样呆到彼此的兴奋都消去吧。我想着费尔马想着尼采，我想着李清照想着李白，想着王小波想着顾城，想着尾崎丰想着科本，想着谢霆锋想着赵薇，但就是不想你。就这样一直下去，我生存在污秽的街道中，就像臭水沟里的孑孓。
你我都是吊在空中的像皮人，脑袋早就没有了；至于思想，大概也没有。但脑袋和思想有没有都不重要，反正用不着。空气中有灰尘可以洒水；树叶枯萎了还有塑胶花；白色的塑料袋就让它飞舞吧，这里本来就是坟场；至于狗，它天生便不会叫。周围一片沉寂，我和别人一样，扭曲地起舞。
你习惯用别人的耳朵听闻，你习惯用别人的嘴巴说话，你习惯用别人的眼睛观察，你习惯用别人的脑袋思考。头头们习惯用屁股发言，中年男人习惯用内裤当面具。猪习惯吃饱后四脚一伸打呼噜，狗习惯抬起后腿撒尿，猫习惯在初夏的午夜叫春。你习惯了一切，一切习惯了你。就和我一样，习惯在灰黄色的阳光中静静沉睡，习惯在水蓝色的天空中赤裸狂奔。
流行情歌早就唱完了你的爱情，所以你已没有爱情；电视肥皂剧早就说完了你的话语，所以你已没话可说；综艺群丑晚会早就笑完了你的欢乐，所以你已没有欢乐；报刊媒体早就表达了你的愤怒，所以你已没有愤怒；头头们早就想好了你的想法，所以你已没有想法；你的父母早就设计好了你的末来，所以你已没有末来。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食物放进胃里，然后最大限度的将它转化为大粪。
空气将要凝固时，我打碎一只杯子。让尖锐的声响划破这一切，然后我听见无数叮叮的脆响，像碎玻璃纷纷坠地。狗不会叫我就学狗叫吧，即使四脚走路也所谓，总比把长条棒形面包放在裤裆里充坚挺好。我不听不说不看不想，所以就不用耳朵不用嘴巴不用眼睛不用脑袋，好让它们保持纯洁。这样我便很快乐了。于是我又撕扯头发，让鲜血流过额角最后沿着脸颊直抵嘴唇。
夜色淹没了这座城市，风卷着垃圾吹过，到处沙尘弥漫。我卸下我的眼耳口鼻心肝脾肺等各种器官，用酒精清洗后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周围都发臭了，包括我自己。我只希望自己不会腐烂。
长夜不尽。我不企盼黎明的曙光将会划破这一切，因为白昼从来便不曾存在。我在黑夜中诞生，并在黑夜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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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8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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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3 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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