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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乏时代的歌者!!!!!!!

我一直以为,当他唱到“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的时候发出的是他的最强音,那是一种近乎决绝的高峰体验,再往后,只能是走下坡路,而对于已经抵达的浪尖的刹那,就已经只是表征了某种辉煌的记忆。当记忆能够长久的持续,并且作为一个参照时,对于新生是不公平的。但是无法摆脱,作为普通人,我同样需要自己的高峰体验,而用音乐来引导和开辟的,我侥幸我尝到过,无论是《一无所有》时的潸然泪下还是《最后一枪》时的干脆果敢,并且因为源自自身肉体的贫乏,我会刻意地到音乐中去寻求,我试图用自己的寄予,能挖掘出属于自己的形而上,是的,我一直在期待中寻找,在寻找中尝试,在尝试中体验,也许失望只是属于自己的,就像感情只属于自己。也许失望是必然的,因为有“刻意”的先行和“记忆”的左右。也许最终还得归与自己的贫乏,但是,我仍旧不能抑制自己言说的冲动。好在这样的冲动是音乐带给的,好在这样的言说是基于音乐,至少基于自己对音乐的理解。
    
    海德格尔痛惜的认为:人把生命的本质本身交付给技术去制造和处理,心灵被逻辑化。人没有思考“存在”,只思考“在者”、对象,“思”的诗意被遮蔽,人并没有真的存在,所以技术的白昼就是世界的黑夜。很遗憾,当下的社会是丰富的,因为有着无与伦比的技术含量的充斥,无疑海氏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明确的意识到并且指正出,这是技术的白昼。中国是落后的,落后表现在西方早已经经历过的几十年的东西,我们要返回来接着去经历,就像前面的路已经被走过,而后面的人,并不可能绕开或者重新开辟,而是跟着已有的前人的后面亦步亦趋,继续重复着已经被咀嚼过的残羹冷炙,或者把已经被证明的东西重新证明。这样的进步或者基于自己是进步,但纵向的参照已经是远远被抛到后面的还自以为乐的陶醉。技术的东西似乎比思想和其他形而上的东西更容易被嫁接转移,但是思想的精神路程不得不,并且似乎是没有捷径可以寻觅。从这个方面讲,信息爆炸带给人们的头脑爆裂要比西方的更甚,毕竟西方的技术进步是循序渐进的,而作为中国是一下子接受开来,“不是我不明白”的“明白”和“一无所有”的“有”和“无”基本还没有经历“存在”和“此在”的撕扯就已经轰然到来。在技术和思潮双重冲击下的头脑为那残留的“红色情结”感觉虚浮,为曾经清晰的理想主义感觉模糊,为曾经的的力量感觉“无能”。但毕竟还得经历这时代,好在有了这样的一种“新潮摇滚”可以用来诉说,可以“怀抱着吉他视野开阔”。因为在艺术思维或者形象思维拥挤的时候,才能有片刻的逍遥和“撒野”,才可以在“笼中”为自己那点说不出的伤感做短暂的“缓冲”。从“这儿的空间”到“另一个空间”所要跨越的,不仅仅是“没什么新鲜”,而是另一种根本就无所依傍的“玩事不恭”的感觉。天空在变小,一种甜蜜的紧张,一种短暂的灵魂出窍般的充盈情感的形而上。怎么会“失语”呢?在复调的狂欢中汹汹涌来的,是一种基于个我体验的强大的真实。尼采所说的“用必要的隐喻来建立词语间的紧张和冲突”,所以《无能的力量》要比《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更深刻,比《解决》更有张力,比《红旗下的蛋》更有力量。“贫乏时代的歌者”,正是因为他已经意识到时代的“贫乏”他还要歌唱,他还能歌唱;同时,正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贫乏,在强大虚无笼罩下的歌唱,永远比空乏的浪漫和盲目的批判更有力量,更值得追寻和尊敬。他即使不能战胜根性的“虚无”,但是因为“西西弗”的前奏和昭示,他忽略了一切的真伪,在如此贫乏的时代和自己的肉身面前,吟唱出《时代的晚上》,一种真正超越了平凡的诗意油然而生。
    
    海德格尔的时代已经是贫乏的时代,然而那时侯的我们依旧水深火热。崔健的时代似乎刚刚和过去靠谱,别人经历的,我们也必须经历,因为我们是在走别人走过的路,已经不再需要我们自己去开辟或者延续属于自己的传统,但是无法直接嫁接的思想意识确实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因为那是你的骨子里的东西,就象在《蓝色骨头》最后所几次用多种声音出现的“骨头”。其实贫乏只是思想上的,“拯救大地”的英雄的消逝和“我想她就是个圣女”的白色衣服。形式的千姿百态和千变万化倒是真正的繁荣直至“超载”,形式和内容的剥离就如同物质和精神,就如同“宏大叙事”和“私欲私语”,形式的开拓为内容的生发提供了真正的可能,当然,形式只是用来承载内容,但是任何有意的剥离都无非是一种强加。就如同真正到了一定要给你一点颜色时的故意的分化和强加,所以,其实《无能的力量》才是真正可以供奉的“神祗”,那时候的他没有想那么多,没有想一定要“转世”回来“拯救大地”,那时候才是真正基于艺术的虔诚,一种真正要要打倒自怜——反抗绝望——驯服欲望的个人诗意反抗。“你别看不起我我最怕人看不起我……”但是他没有去顾及太多,他内心深处依旧埋藏的“伟大的人格”要比其他的旁系滋生都更有说服力。“混”是一种唏嘘冷漠的自嘲,一种无奈的“可耻”下的自我认同。不想过多的去参与那么多的纷扰世事,内心深处所固有的归属只是以这样一种反向的方式说出来,要比那种做作的《农村包围城市》更有个体性,在强大的现实和强大的自我中间的存在状态让也成为一个边缘的“中间人”,一方面有无数的心理指向和阐述需求,一方面有Hip-Hop和Rap,有Rock and Roll,有各种姿态的形式可以承载昭示,一种“五马分尸”式的演化和纷扰不得不用这样的冷漠的字眼表达,急促或者迂回,复迭中的推进。浪漫主义之后休再提心灵的声音,一切声音都是心灵的,一切声音又都不是心灵的,需要的不过是在表达,一种来自哪里已经不再重要的表达。这才是真正的后的提示,一种无奈的屈就和归附。海德格尔在《诗人何为》中指出的:“在世界之夜”的时代,世界的深渊必须要被人体验和忍受,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有进入深渊的人。”同时代的诗人荷尔德林则更进一步的向世人发问:“然而,人性跌入黑夜深渊后会不会流连往返,会不会拥抱黑夜中的恶和荒诞?承受漫无边际的痛苦会不会变成赞美痛苦和冷酷的快乐??”海德格尔和荷尔德林都已经应验了,真正可悲的东西远不只这些,而是在这种应验中的人们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自觉。
    
    那你还为什么活着?这才是真正的题中应有之意,剩下的一切可以不去面对,“是不是我越软弱越像你的情人?”发问的回语就是一种毁誉,但是没有人来作答,他不过是作为时代的歌者体现了表露了一切,他有他应有的范围和局限性。“爱情就是自由+你的人格”就等于说左的对面是右,坚持了一辈子来这么一个定义,你想干什么?既然承认了“没有什么感情”又为什么两腿一蹬眼睛直了说出来了,“肉体”和“灵魂”是多么奢侈的字眼。好在一切都可以不必去做解答,只消互相安慰着“渡过这时代的晚上”,只消承认“年轻人慢慢会老的”,只消服从了“谁都别想超过极限”,只消期望着“混了这么多年总得混出点头了。”因为已经知道只要步入正轨第二天立即“恐惧和破坏的欲望”就会消失,知道现在我想做的只是“需要的”,爱人民和爱土地都没关系,恨气氛和恨感觉都没有目的,剩下的当然就是“多挣点儿钱儿多挣点儿钱儿”。
    
    那是一张多么美丽的冷酷的脸
热爱生活,讨厌拼搏;热爱生命,厌恶活着!!唱着国际歌奔向共产主义!!!

不喜欢崔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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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哈哈
热爱生活,讨厌拼搏;热爱生命,厌恶活着!!唱着国际歌奔向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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