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已声名在外的“声音花园”和后起的“爱丽丝囚徒”(Alice In Chains)似乎不属于纯粹的Grunge乐队,因为他们的音乐中重金属的音乐元素一直占有比较大的比重,这可能和苏珊·希尔维(Susan Silver)一人担任两支乐队的经纪人有一些关系,但是“爱丽丝囚徒”似乎更草根一些。在莱恩·斯塔利手中的“爱丽丝囚徒”表现出对西雅图阴暗面独特的兴趣,这和有着大师风范的“声音花园”明显不同。
“蜜浆”(Mudhoney)也是早年活跃于西雅图的非主流乐队之一。1988年,当“涅槃”乐队还在地下驰骋的时候,“蜜浆”的首张单曲唱片《触摸我我病了》(Touch Me I'm Sick)就已在“地下流行”旗下推出,并引起了一定的反响。以后,“蜜浆”又分别于1988年和1991年推出EP《Superfuzz Bigmuff》和专辑《每个好男孩都该得到奶糖》(Every Good Boy Deserves Fudge)。应该说,“蜜浆”是这批乐队中最早彻底脱离重金属加盟朋克阵营的一支,其音乐中时时爆发朋克式激情,主唱如同吉姆·莫里森(Jim Morrison,大门乐队主唱)鬼魅附身一般,以肮脏的嘶吼装点着前朋克时代的粗陋录音氛围。
此外,在男子Grunge乐队之外的L7、“洞穴”(Hole)、“玩具王国的宝贝”(Babes In Toyland)、“比基尼杀戮”(Bikini Kill)、“饲养员”(The Breeder)之类的女子Grunge乐队和为对抗美国Grunge而在英国复兴的“污点”(Blur)、“绿洲”(Oasis)、“收音机头”(Radiohead)因为更具有商业价值而延长了Grunge的存活时间。值得注意的是,女子Grunge乐队更加关注政治问题,她们对政治的介入是超出想像的。凯思琳·汉娜(Kathleen Hanna)和柯妮·拉芙(Courtney Love)就是女子Grunge这枚硬币的两面。在硬币的翻滚之中,目的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形式比目的更重要。不过,时至今日,当听到柯妮·拉芙那大粗嗓门的时候,我还是非常激动。显然,这和她狼藉的声名无关,也应该和她死去的丈夫无关。而英国的乐队更接近小型甜品和下午茶,中庸永远会比激进有市场,这就是规则。假若不是有“耶酥玛丽链”(Jesus And Mary Chain),恐怕英国音乐人在美国同行面前是站不住脚的。这种单纯的比较是无意义的,他所能带给我们的只能是脱离音乐的类似于流行音乐迷那样对自己偶像的追捧和对别人的打压。当年我们如此做过,今天再回头来看,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