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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魔岩三病人”[魔岩三杰防谈实录,摘自北京青年周刊]

“我是坚守阵地的战士”——窦唯
——和窦唯的谈话很困难,他总是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他甚至至尽还不会用电脑。这个人,就像独守一方的隐斗士,有意与这个复杂混乱的社会拉开距离。
记者:听说你最近出了新的唱片《三国四记》.....
窦唯:你听了么?听了就知道。
记者:那有没有新的举动?
窦唯:《五雀六燕》两张,是乐队第一次进棚录的产物。
记者:和《三国四记》有什么不同?
窦唯:说不清楚。
记者:你怎么看现在传魔岩三杰要复出的事情?
窦唯:我特别厌恶,感觉他们这么说是不太负责任的,恐怕也是别有用心吧!
记者:那跟张楚,何勇联系多么?
窦唯:很少联系,在为数不多的几次玩耍当中....好象并不是,有点区别....我不喜欢抱着原来的东西沽名钓誉。
记者:你现在创作的音乐和过去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窦唯:更自由,更真实,不会有什么偏激。
记者:那怎么看以前的作品?
窦唯:那是一个必经之路,从那样一条路过来,会导致现在这样的一个结果。
“希望没有误人子弟”——窦唯
1994年是中国摇滚的春天,他们三个无疑是春天里最茁壮的种子。可回忆起当年的魔岩三杰来,窦唯的回答是出人意料的。
记者:怎么看当年的魔岩三杰?
窦唯:只是当初台湾唱片公司进军内地的先头部队,开拓他们的市场。制作方也是别有用心的,他们只是想达到商业目的,为自身发展服务。魔岩三杰真正的良性成分不多。
记者:可是有那么多人听了你们的音乐感动甚至感悟啊。
窦唯:我只是希望那不是误人子弟。
记者:很多人都说你们现在的音乐听不懂。
窦唯:他们都是人云亦云,他们可能不想看到你占有一席之地,所以才会采取一些阴暗的手段,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记者:你不想让更多的人了解喜欢你的音乐吗?
窦唯:我觉得能了解就是一种很大的奢望了。随缘吧,如果他也是正直的,拥有智慧,到时候就会走到一起。
记者:你创作音乐的过程中,有没有一种责任感?
窦唯:似乎是有,生长在这方水土,应该有自己的声音,要坚守阵地。而现在很多时候我们是跟着别人的模式走,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战士,每张唱片都是我扔出去的手榴弹,与外界的联系还只是在那里狂喊却得不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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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是火,我是火中的麒麟“——何勇
——何勇是带着爱狗卡卡来的,满面春风的样子,并不是传说中的”面目全非“。我们选定了一家酒吧,对面就是高大青灰的鼓楼。何勇坐在对面,健康、健谈。2002年4月,一则新闻说何勇精神病发,点火自焚。想起了何勇《垃圾场》封套的那团火,在瘦弱的身躯背后熊熊燃烧,突然害怕起来。
记者:介意说你的病么?
何勇:我不是放火把房子点了么!当时直接送监狱一个月拘留。然后做精神鉴定,送医院治疗了一个月。就回家后,我自己躺在床上,那根烟,当时就顿悟了,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一根烟,自由就是有火。
记者:当精神有问题的时候表现是什么?
何勇:好几天不睡觉。有一种妄想,幻听。这个跟喝酒还有一定关系,酒精也是自己。我有一段时间也是想自杀,当时家里人看的紧,兜里也没钱,想去地铁卧轨去,但是买不起车票,别的自杀又不会,挺可怕的。
记者:这次生病家人和朋友是不是给你很多照顾?
何勇:以前我可能只关注音乐,生活太单调了。少年开始就特别反叛。后来生病的时候,家里人为我费了不少心,花了不少钱,你想陪人家房子就得多少钱啊!我这次想复出也是为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记者: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何勇:就是想工作,没事看看报纸、杂志。现在我的样子很多人都不敢认了,我准备锻炼身体。等我身体再好一些,可以工作了,就每年拿出几个月来,出去走走,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买辆房车,带上我的卡卡,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还是麒麟,我还是哪吒”——何勇
何勇:我最近在排新歌啦!一周三次,特别充实,对我的身体特别有好处!
记者:是为什么而排练?演出吗?
何勇:是啊!8月份在宁夏的贺兰山下。6月在山西也有演出,时间还没定,我还排了新歌,已经录了四首小样了,准备出张专辑。
记者:这么说你真的要复出了?
何勇:之前传魔岩三杰复出可能有点不对,但是我肯定是要复出的,我要再不复出,一是对不起大家,二是我也过不下去了,现在我是负债累累。我这几年有点失语,对生活难以表达,积压的东西也有点太多了。
记者:新的唱片会和以前的有什么不同吗?那时侯的你那么年轻,那么愤怒......
何勇:有以前根本没有的音乐风格和元素,但一听还是能让你听出还是我的东西,我还是麒麟,还是哪吒。我这些作品也是这10年陆续作出来的,现在我已经过了青春期,原来音乐是生命,现在音乐是生活。
“我们是魔岩三病人”——何勇
何勇提起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可以的要和现在划清界限,一个从小跟着文艺团队上山下乡的人,大起大落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记者:当年的魔岩三杰为什么都销声匿迹?
何勇:我们是“魔岩三病人”。我呀,头上有包,有的是自找的。我是自己把我自己的饭碗给砸了,把我的态度表现到了极致。其实我们三个这个共同点是个好事,我们没有借着出名猛搂(钱)。
记者:当年把你们三个推向了市场的最前头,是不是有些不适应呢?
何勇:当时社会还没有成熟的东西支持我们,魔岩让我们徒有虚名,钱没挣够啊!但是对金钱无所谓,也没想到买房买地,一下子就空了。生活全变了,也有点烦,名气带来的负面的东西比较多,有点晕。
记者:魔岩对你们是拔苗助长?
何勇:他们就是让我们吃饱一顿就不管我们了。
记者:怀念以前的岁月吗?
何勇:我只是怀念那个年代,我不是怀念我的成名,80年代给了我很多的养料,我那时写了好多作品,爱情也特别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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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张楚的模糊回答”
当初张楚选择回到西安等种种做法,是用行为来表达对当时现状的某种抵抗,但我想张楚现在不会再有行动了。回到西安的张楚少了很多压力,这让他觉得很舒服。他会出现在地下乐队的演出场,默默的当一个听众,也会出现在平面设计展上,更多的时候,他去踢球,并且坚持了一段时间,过一个普通的单身男人的生活。其实这并不表示张楚放弃了抵抗,他只是把这股抵抗的情绪收敛了。
记者:现在的你在做什么?
张楚:我正在积极的准备新的专辑,而且这张专辑会比以前的通俗,就是更加地注重旋律化的音乐方式。以前更注重的是表达自己的一种情绪,现在则是对生活的比较多,不会像以前那样的情绪化,但热情会延续。
记者:如果说在西安把你和许巍、郑钧聚集到一起举办一个演出,你会参加吗?
张楚:正在安排,就在北京。
记者:说说对魔岩的看法吧。
张楚:魔岩....魔岩很好,魔岩对中国内地的音乐有它的意义。
记者:很多人说你们离开魔岩有很多不开心的事?
张楚:也不是,他们改变不了什么,那时侯整个的环境都不好。
记者:那会儿你们开心吗?
张楚:开心,而且他们很尊重我们。
记者:你总结以下魔岩吧。
张楚:那个时候很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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